谢论寒一路吱哇乱叫地飙车把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吵得谢语冰以为自己不是断了胳膊而是断了脖子。

到了医院跟骨科的医生一打照面，竟然还是熟面孔。

“张师兄？”谢语冰绞尽脑汁，从记忆深处扒拉出一个名字来。

“小天才，谢语冰，是吧？”那医生一笑，“我还以为你得想不起来我叫什么了呢。”

“怎么会，”张绍是谢父以前带的第一个实习生，谢语冰跟着一块叫师兄，他疼得脑子都木了，还要摆着云淡风轻地样子跟意外相遇的熟人洽谈，“没想到竟然这么巧，我难得摔一下还能在这碰见你。”

“得了，”张绍见过的病人里疼到返祖和非得硬撑的各占一半，谢语冰属于后者，看得他不禁觉得好笑，“先把你那胳膊处理了。”

谢语冰的胳膊还处于山路十八弯的状态，除了最严重的胳膊，还有点磕碰擦伤，这么叙旧也不太像话，他先让谢语冰去做了检查，回来打了石膏，后面恰好没人，才留他下来说了会儿话。

“年前一个月就听师父说大儿子要回来过年了，为这把攒了好几年的年假都休了，”张绍说，“我还没来得及去拜访，你倒先来了。”

“出来陪我妹滑雪，撞车了。”谢语冰有点郁闷地解释，“那位兄弟比我撞得还惨，我好歹还护住了脸。”

“哦，”张绍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小丫头呢？”

“我让她先在外面等着了，吵得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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