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你发誓，会用生命保护牠。”

张无心毫无心理压力地应允：“我发誓，会用生命保护牠。”

“把牠...当亲人，你的亲人就是牠的亲人。”又对朱九贞说：“可怜的孩子，以后，你就没娘了，留你孤零零在世上，我死不瞑目啊。”

朱九贞已经哭得打嗝：“不！我不要！”哭着抱住朱长玲。

牠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们不是在演戏吗？朱长玲向牠挤挤眼睛，牠终于明白过来，转而靠着张无心流眼泪。

朱长玲咳咳几声，心想：死孩子，刚刚勒住你娘了，别影响我发挥。

“别怕，以后你心妹妹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对吗？心儿。”

“对。以后我的亲人就是牠的亲人。有我就有牠，只要我有一个馒头就绝不饿死牠。如果有人要杀牠，我就先用自己这条命替牠死一次。”张无心也演上瘾了，自己随意发挥。

朱九贞心想：她果真肯为我死？她不知道我们骗她，却向我娘这样保证。我一直瞧不起她，她有时候冷冰冰，欺负我，有时候是个小淫贼，臭流氓。可是她每天陪着我却是真的，我娘兼我笨，只有她，认真教我练剑，教我下棋，和我一起练一阳指。

这个人，真的要被我娘骗得那样惨吗？真要丢了小命吗？如果有人害死我娘，我会很伤心，她没有义母，一定也会很难受吧，她本来就什么也没有，是个没人爱的小乞丐，可能只有她义母挂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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