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当时，没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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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2

舒睡了很长一觉。

第二天早上他也很安静。忧觉得儿子的控诉有些残忍，没有打搅。

但直到这天晚上，管家发来消息，说舒仍然没有醒来。

那是一场非常漫长的睡眠。好像生活抽去了这个beta继续前进的力气，突然按下暂停键。

*

舒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梦境非常清晰。是一个深秋的傍晚，他和哥哥在江边走着。

天凉了，他们隔着呵出的白雾看到彼此，轮廓朦胧。

舒意识到那是过去的哥哥。也意识到这是一切的分水岭。至少在他的人生中是这样的。

即将和初雪一起落下的，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禁忌的吻。

而他当时，没能拒绝。

“怎么了？”哥哥察觉到他的情绪。“为什么一副想要哭的表情？”

“没什么。”舒只是看着阔别的熟悉面容。“只是仿佛……很久没见。”

舒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他们早上才告别。梦中哥哥以为这是他在隐晦地表达依恋，款款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懂得这种感觉。”

焦黄的落叶在地面轻轻擦动。

舒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怀念的其实是过去单纯的生活。但这次他学会了闭嘴。因为哥哥看起来是那么开心。

“要下雪了。”舒只能说。

“确实，有点冷。”忧忧解开围巾，一圈圈缠在舒头上。柔软的羊绒还带着熟悉的温热气息，仿佛是某种无声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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