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之轻轻擡手,便将她的身子裹到了怀里:“若是明日有人发现我们两人夜宿深林,会怎幺想?”
听着他孤寂低哑的嗓音,原本心底莫名生出的怜悯,被危险席裹,怵然一惊,来不及思考,便被他的大掌裹住,唇舌便被攻占,算的不得温柔,有些霸道的意味。
他该不会在威胁她吧,他想要的,她不都给了吗。
被他吻得没了呼吸,思绪却不敢停歇半分,颤声道:“你我苟且,你觉得圣上会怎幺想你?这样两败俱伤的事情,何必。”
裴谦之深吸了口气,清冽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本官便说是侯爷你约我至此。”
陆昭然断是没料到裴谦之会是这样的不要脸,她拳头紧握,连沐浴的想法都没了,准备起身离去,横竖都要死的,不若回去整理下仪容。
不至于最后落得个深闺寂寞,勾引相爷的秽谈。
裴谦之唇角带笑,将她压在泉边,笑得肆意:“你这样的性子,是如何在朝野中立足的。”
是如何立足的,是运气罢了。
她对当官没有想法,是临终授意,在她高中状元没多久,母亲咽了气,被皇帝封谥号庄烈夫人,以国葬仪式与父亲定远候合葬。
她并没有当官的想法,只是母亲临终时仍念叨着父亲一生的宏图伟志——收复北漠。
母亲要的是她继承衣钵,用定远侯之子杀进北漠,夺回失地。
想到这些,陆昭然的声音里显出愠怒:“相爷怎知我性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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