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这时候开了口。

“大姐，我知道我们这么突然来这儿，您肯定会心里不舒服。但是我，我作为一个母亲，我控制不住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丢了十七年，我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想她，我，”方白说到这儿已经哽咽，她没有哭出声，但是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看着这双和女儿极像的眼睛哭成这般，刘翠芬的心，软了。

“你别哭，别哭了。好好说，你，你们找到这儿来，确定了我家小福是你们要找的人了？”刘翠芬也不是那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她既是已经心软，便开门见山的说了。

“是，是！”还没等季安说什么，方白就连声称是了。

“可是，小福她，”刘翠芬想说她是被丈夫的战友送给他的，但是这个时候，说那些也没什么必要，她偏头看着她身旁的田小福，“小福，你，”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但是偏生这个时候她的嘴巴好像葫芦一样，说不出来。她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攥住女儿的手，紧紧的，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好像只要她松开了一点，手边上的女儿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妈，没事的。”田小福轻轻的拍了拍刘翠芬的手，安慰道。她转头再看方白，问，“这位夫人，你说我是你的女儿，那我能问你的女儿是怎么丢的吗？她为什么会丢？”田小福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直直的盯着方白的，平心而论，虽然理智上知道自己的丢失并非是方白故意的，但是想到她上辈子惨淡的人生，说心里一点儿怨言都没有这绝对是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从方白的嘴里听到什么，但是她还是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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