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哝着:“还看书去,免得殿下又要说一甲不错,二甲也行。要是中在二甲上,可真的要买块豆腐自己去撞才行。
重回房中,把宝珠点着做活的烛台熄了两个,免得影响到宝珠睡不好。留一个重新换上蜡烛,放到书案上,再打开书本,开始苦读。
窗纸上发白的时候,宝珠醒过来。觉得身上轻暖过于平时,手推了推,触手处不是表凶光滑而有弹性的肌肤,而是另一段柔软细腻。
宝珠睁开眼,见一件黑褐色貂皮衣裳盖在被上,貂尾巴就在宝珠下颔下面。拿起来看时,顺便估了估价格。然后窃笑,铺子东家果然与别人不一样,见到新鲜东西先算价格。
但算过这衣裳很是昂贵,而枕边又不见有表凶回来睡过的痕迹。宝珠嘟了嘟嘴,难道一夜没有回来,拿这件衣裳堵宝珠的嘴吗?
太子殿下找你去,他总不能不睡觉吧?表凶后面的一夜不回……宝珠脸儿黑黑的下床,已经看到外面还有烛火。
找他理论去。
床头放着起夜的一件玉瓶色萱草花的小袄,宝珠有了貂皮就不要它,披起紫貂皮,见往下还长着一大截儿,就以手拢住,扯住皮领子上貂尾巴往外面来。
“呀!”
在隔子间内伸出头,宝珠就原地站住。见袁训伏在书案上,手中还握着一卷书,半松半扣于手中,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烛台在书案上,又何尝不是堆满烛泪。这个人竟然看了一夜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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