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早就想好,冲着宝珠女婿是探花,她打算今天就还个礼吧,以后也好与宝珠再见面。
她的丈夫早有信进京,另汇一千两银子随信而来,让夫人不必回去,为儿子在京中谋取官职,又有五百两的礼物是专门给南安侯的,另有专人送去,这一点上余县令对夫人有自知之明,她对着安老太太总不服气,没个铺垫。让她去南安侯府,以女见男,这叫不妥中的不妥。
信中最后道:“唯今是三月里,今年考政绩,卓异先已经办好。侯爷有信来,嘱我准备年底进京。”余县令对安老太太素来照顾,南安侯也有回报。
余家以后,也就要是京里人。只要余伯南官职授在京中。余夫人这个从不肯为自己留余地的人,也愿意对着宝珠回个礼,为以后大家都在京里留个走动的余地。
但宝珠今天不行晚辈和敬尊长的礼节,她行的,平平一礼,像是她的身份和余夫人对等了似的。
就是对等身份,宝珠也应该行个晚辈的礼才是。此时宝珠竟然像是宣告,她和余夫人没有情分,第一不是亲戚,第二长辈们和余夫人也不是知己。
余夫人惊骇莫明。
随即,她心中的火腾腾的上了来。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这类人的习惯。有点儿不如意的事,先要使泼辣,从不去想想对面是个明理的人,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很多人扛不住好,遇到恶人折磨自怨自叹也能过下去。遇到好人诚心的对待,反而就想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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