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生独守空房,从洞房一直守到老,虽然是怪她太不会处置事情,可还算是个可怜人吧?
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往往就在这一念之间。
做与不做,全由一个想法来决定。
南安侯简短的又想到那去了的人,然后长叹一声,拂袖往他的住处过去。刚才他还想教训文章侯,还想再骂上几句出出气。可人都不在了,还说它作什么。
这又是他的一念间,他不想再理论了。
该去的,全让它们随风去吧。
出自内心,仿佛叹尽南安侯一生心事的叹息,把文章侯惊得原地站住,不敢再跟。这声叹息,没有提半个字的旧事,却让文章侯把旧事不停的回想。
文章侯问自己,他有什么资格让姑丈的旧友往这里来吊孝呢?他又有什么资格和姑丈理论呢?
他独自在月下站到腿酸寒,见到韩世拓走过来关切他:“露水要下来了,父亲倒站在这里?”文章侯才一怔醒来,随口道:“我刚和你姑祖父说话,想让辅国公等人往我们这里来吊丧。”韩世拓一怔:“怎么?姑祖父和辅国公好吗?”
“辅国公今天才进的京,看你姑祖父赶紧地送了两桌上等席面,又赶晚上去见他,辅国公又主动说吊丧去南安侯府,应该是不错的。”
韩世拓心花怒放,也是丧事让他不敢笑,只语气急切起来:“怎么是两桌?”虽然他知道答案,也想从父亲嘴里再听说一回,这心就更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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