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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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有血腥气味，程晖颓丧地坐在门边，指甲把掌心掐出了血痕。那间房里稍大的声响都会传进他耳朵里，不是那么的清晰，却更显暧昧纠缠，每一声都仿佛听到小少爷在他的耳边求欢。

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温佑，那他不会这么痛苦。

程晖抬起手肘把房门顶上，彻底跟外面的空间隔绝开来。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几分钟的事，外面有人敲他的房门。

“去把客厅收拾一下。”

程晖隔着门应了一声是，这才按揉着发麻的膝盖站起来。

客厅里还残留着欢爱的气味，有小少爷的香水味，淡花香，此刻闻起来却很浓郁。沙发四周狼狈凌乱，沙发皮革上的液体，散乱的衣服，扔在地上的抱枕。桌子上的水果盘还在那里，苹果块已经氧化发黄。

程晖的手摸在沙发上，上面残留的体温在提醒他这里发生过什么。

温佑睡着了，满足之后他的脸颊还带着点红润。小孩这几年长得尤其快，温远华轻轻摸他的脸，快成年了，鼻梁和下巴的线条都越来越明晰。还多了些清澈又艳丽的风情，要是真让他出去了，不知道会招惹多少别有用心的人。原本还想让他出去读书的，这会儿温远华又恨不得把他一辈子关在自己的金丝雀笼里。

整整两天，温远华连门都没出，就在家陪着温佑。以前温佑坏心眼要去撩拨他，他都会顾及着小孩的身体不让他太过放纵。可是这次却毫无节制，一天里有大半时间都是腻在床上的。以至于他不得不回去的时候，温佑都没有出来送一下，他说他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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