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黑雾触到周小枝身上不断泛起来的细细小疙瘩，将她裹得更紧了，但无计于补，她是鬼魂，本就没有温度，拿什么来温暖周小枝呢。

“冷....”

周小枝哆哆嗦嗦地说道，“而且好痛——”

跪趴着的周小枝被翻过身来，额间的汗已经冷了，嫣红的唇也发了白，身上散落着各种暧昧的痕迹，可怜地瑟缩着。

当年周小枝是上元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楚雪岚只不过是附属小国无人问津的贫贱庶女，身份地位天壤之别。

她常被宫里的丫鬟欺负，被太监推到水池里差点淹死，还是路过的周小枝让人救了她，给她衣服和食物，怕她回到那冷宫一般僻远的地方又被人欺凌了，便让她留下，和自己同吃同睡。

那时候才刚到楚雪岚肩膀的周小枝就这样善良心软了，完全没有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纵。

那样一个矜贵的小公主如今却怯懦无助地缩在角落里，谁又能忍心？

卷了被子在她身上裹紧，“哪里痛？亲亲就不痛了。”

“哪里都好痛，你，你弄小一点好不好，真的好胀，我要被撑坏了。”

拧着秀丽的眉，眼里盈着浅浅泪花，眼神空洞地望着那一团黑雾。

“不怕，撑坏了我把你修好。”

还有比这更让人可怕的言论吗？周小枝又一次被吓哭，哭得哆哆嗦嗦，好像那株在风雨中摇晃的紫藤。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楚雪岚还是温柔了许多，动作也多了几分缱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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