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空吗？我要见你。”

陈祺汕是个大爷，想一出是一出。周郁正好在家，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周郁和他通着电话，“我在家，你不介意的话。”

“好。”

刚发地址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周郁擦干净手，去开了门。

陈祺汕就站在门外，面覆冰霜。周郁温柔地笑着，“好快。请进。”

周郁关上门。陈祺汕走进来，看着室内的装潢，沉默不语。

周郁走在后边，说着话，“刚刚在厨房，身上有些油烟味。你稍坐一会，我去换套衣服，失陪了。”

趁着这个空隙，陈祺汕四处走，四处看。这间屋子不大不小，四居室，两个阳台。风格简约，细处还保留着她从前的喜好。

飘窗旁边的墙布上贴着许多照片，榻榻米上的可爱玩偶成双成对。凑近看那些照片，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和周郁的合照。照片涵盖了周郁的孩提、青葱至轻熟时期。上边的人喜怒哀乐俱全，但不难看出，其间满到溢出的幸福。

最近一张摆在最中央，图片上那个面容不变的温婉女子精神头已经不是很好了，但她的嘴角上扬，揽着周郁，笑得很灿烂。

周瑜的笑容很放肆，很美，是陈祺汕没有见过的，陈祺汕拿在手上，看着看着，居然发呆了。

“这是我养母在世的最后一张照片。”周郁走近了。周郁不高，差不多一米六多的个子，比从前的她高了许多，但比起陈祺汕，还是矮了一个半的头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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