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颐殊读过那幺多话本,理论很丰富,只是缺乏实战经验。一来,他答应了她入琯学宫,是该给一个好脸色,二来,他说使别人对她尊重,很有可能为她平反抄袭一事。
她煮好白粥,双手端过来,蹲在他面前,酝酿一番:“你就吃一点嘛。”
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触动,怔怔望着她。
她不知还能说什幺,就想象小匿生病,照顾他的时候:“唉呀,我知道白粥不好吃,没滋没味的,但是哪里去找其他食物呢?养伤期间少油少盐,清淡一些为好……”
“姝儿。”
她拌着粥里的白菜,听到这句愕然擡起头来。
随后反应过来他大抵是在想念宫里那位舒贵妃,谢芷舒。
他眼中光点摄动,迟缓地擡起手,那是一种难以置信又卑陬失颜的惊喜之色。
但他终究没有碰到她的面颊,而是忍痛放下手,翻过身去背对着她。
颐殊怔愣几息,把碗放在席榻边,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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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他说覃隐随同他来夏藐,不知会不会也在寻找。竹筒做的木碗在溪水中轻轻摇摆,晃出几个碧波,她心神乱了池,洗个碗洗了半个时辰之久。
回到房屋,他问她做什幺去了,那幺久。
帝王多疑,果不其然,难道他怀疑她出卖他?
“越王勾践都卧薪尝胆了十年,您这离开我一会儿就开始寂寞。”
她把装碗的木桶放下,状似无意地问他:“陛下,您刚才是怎幺了?”
她曾在某天夜里听到他梦呓“舒儿”,但她想起宫中还有位舒儿,谢芷舒。总不能是都有个发音相同的舒字,他便将她当作寄托思念之情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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