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尼斯脸色阴鸷，深渊增长了他的见识，尤其当那个地方是肮脏的代名词，是愚昧的诞生地，是诸神遗落的不洁之地。

所以他知道该如何令另一个人臣服。

用暴虐、武力折断脊梁，用威胁、施压令他屈服，用贬低、呵斥操纵情感，令他无法独立，令他成为附庸，令他不敢逃离。

安度尼斯正在思考该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付艾亚，让他成为自己手心里的雀鸟。

艾亚从过于强烈的肉欲快感中清醒，两颊绯红，恶狠狠盯着安度尼斯，却因为他的美丽长相和眼中蕴含的泪水而没有杀伤力。

“安度尼斯，你如果以为用这样肮脏下流的手段就能打败我，那我会让你知道你犯下大错。”

安度尼斯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艾亚，我还是喜欢你以前乖顺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的样子。”

安度尼斯抛弃了犹豫，拿出了一枚闪着粉红光芒的晶石。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破碎神格？”艾亚不明白安度尼斯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但是嘲讽就对了，“可悲的安度尼斯，当你成为人之子的时候，你不再具有神格，连一枚无用的神格都当成了宝贝。”

安度尼斯冷笑了一声，逼迫喝下毒酒的艾亚吞下这枚晶石。

这不用言说就表露出来的恶意让艾亚心头警铃大响，他紧紧闭合牙齿，拒绝吞咽这一枚来历不明的东西。

“多就是好，大就是美，这不正是你所祈求的吗？艾亚，当你谋夺我的神格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嘴硬！”安度尼斯同样毫不留情地嘲讽了艾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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