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真的错了……

-----正文-----

死寂的忘川，幽暗的水面下，不知困了多少亡魂。

锦悦盯着那沉静的河面，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庞然大物破水而出。

他坐在河岸的岩石上，总感觉这坚硬的石块阴冷得刺骨，他给瑶华坐的地方铺了一层又一层厚软的棉垫，虽然亡魂根本就没有温度的感知，或者说，他们本身的温度比这石头还要冷。

锦悦自嘲地想，若是景行知道了，一定又会挖苦他假情假意，生前不知道珍惜，现在做这些劳什子的事。

他不知道身侧的人为什么总爱看着这里，可他害怕这黑暗的河水把他吞噬，总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听闻河里的亡魂不用喝下那碗孟婆汤，可要在死寂的河水里面忍受一千年的噬骨侵魂，若还未魂飞魄散，方能带着记忆进入下一世的轮回。

瑶华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千多年了，若是他有意识，会不会觉得不如当初跳进这河里来得畅快，锦悦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厚颜无耻，瑶华倘若能转世，大约是避瘟神一样地要和他断开关系。

忽然肩头微微一沉，他侧过头，看见瑶华的头轻轻枕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锦悦看着他乌黑的发顶近在咫尺，轻轻呼吸，就能看见那青丝在他气息下的晃动。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臂环住了瑶华，这是他到来这里后，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趁着他毫无知觉的时候，把他圈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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