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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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亡郎香

“小孩子不要看。”

天蛾遮住了我的眼睛，不让我继续看下去。

他或许知道我在想什么，歪着头看着我，“要不我把他杀了？雀使去青楼找他那次受了气，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把他尸体丢在外面喂狼算了，楼主问起，就说是他喝醉走丢了。”

“不……我不是要杀他，我只是想找到真相。”

房内依旧热闹，他们嬉笑打闹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天蛾带我回了房间，吹了灯火，我依然睁着眼睛，盯着头顶上一片黑暗，仔细听着郭嘉那边的动静，我的心中无比烦恼，苦苦思索得不到结果。

郭嘉，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次日清晨用过早膳，天蛾与雀使骑马下山，而我与郭嘉同乘一辆马车去会稽，他的神色疲倦，眼下淤青一片，他伸了个懒腰，抱着大烟杆吸了两口，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打起了瞌睡。

我拉开了车帘，山中正是雨后初晴，清澈的泉水流下，林间鸟儿啼叫着迎着春光。他被阳光照醒了，眼神迷离依然是不清醒，眯着眼睛以衣袖遮面，问道：“到了吗？”

“昨夜……你们醉了一夜吧。”我说。

“可打扰淑女休息了？”他笑了笑，“这儿的人真是无趣，歌诗不精，就只会欺负我这样的柔弱书生。”

马车在山路上晃荡不已，我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他脖子下的锁骨，昨夜放荡还未消退，残留着两块红色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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