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加沉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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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真相，是更加沉重的东西

沿着溪谷上的阡陌小道走着，我从未挨得他那么近，几乎碰到他的肩头，他的气息更似酒一般浓郁。他很瘦，很高，我抬眼看到他脖颈下青紫色的血管，他也低头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珠变得透明。

郭嘉先开口说：“对我如此好，又是你师叔的份上，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是颍川来的？那便与文若先生是同乡了？”我问

“乡下来的而已，什么礼法都不懂，差远了。荀学长，才是真正的君子。”

说起荀彧，他很高兴，仿佛是在炫耀。

“其实我很早便认识他了，我还是小孩的时候，时常能看到荀氏的马车从街上经过，唉呀……荀学长可是十全十美的人，我呢，从小没人管教，喜欢到处玩。”

我与他慢慢走着，听他聊了些荀彧和辟雍学宫的闲话，一直走到那座小桥，我看着下方的浑浊的溪水，卷着许多泥沙，他也看着溪水上漂流的树叶，轻轻哼着一支歌诗：“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我没头没脑问道：“令尊还在吗？”

“应该吧，我离家那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便是好消息。病了，自有我继母与弟弟照顾他。”

“表哥说，你的体弱是从娘胎带来的，你……你会想母亲吗？”

郭嘉想了想，摇着头说：“记不得了，她很早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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