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突然怔住，过了好久，他才微微动了下手指。

“哈哈……哈哈哈……”片刻后，突然扶着额头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山洞之中久久回荡。过了好久，寂灭才停下来，厉声呵了一句：“好算计！”

说罢，他甩开袖子大步离开。

原来这就真相。

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心，原来真正没有心的人是她。

这千万年来，不管他多恨她，可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处是留给她的，他期盼着有一天能站到她的面前，和她重新开始。

带着对她的愧疚，他孤独的历经沧海桑田。

当他知道她永远不会再活过来，他不顾身体重伤，不计生死也要为她讨回公道，到最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颗棋子。

她要摆脱天外天之灵的命运，故意设下这一个局。

她早为自己想好了退路，把所有人都算进去。

寂灭站在山崖上仰天质问：“你就算骗得了天下人，骗得了天道之眼，你骗得了你自己吗？”

他内心千万年来的纠结与不甘都在此时土崩瓦解。

寂灭离开后，姜源慢慢起身，骨瘦的手指顺着床沿一点点摸，摸到一块不明显的凸起，他轻轻一按，石床突然就动了。

从中间裂开一个大口子，里边，一块晶莹题头的石头。

另一块在混沌的床上。

姜源苦涩一笑，收了这块石头去往另一个山洞。

落音瑶与沧凌柯一直站在昆仑山上注视着苍穹中的那一个炫丽的漩涡，等了半日，那漩涡突然放大，漩涡之中天外天的景象越慢慢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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