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汀陵的思绪渐渐从丢失的记忆中回归现实，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丹田尽毁，已经药石罔效了。

他看向落音瑶，伸手去抚摸她苍白的脸，伸到一半，看到自己满手的血迹，又缩了回来。

她的脸上还带着些泪痕，尽管那不是为他而流的，他也弥足的笑了。

“没有了，省着些力气，一定要活下去！”

落音瑶心里一酸，却是骂都骂不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是怕死吗？那点儿修为，难道不应该像其他人那般躲起来吗？这金光连玄祖都抗不了几下，他凭什么敢冲上来。

“我……我不来，你……你就……，我不想看到你……”

“别说了，我受不得你以命相救，我们不是有仇吗？你也许还不知道，你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我还参与王家的……”

“我知道！”王汀陵说，“我好后悔，明白得太晚！”

“什么？”落音瑶惊讶的问。

“你不用知道！”王汀陵笑道：“我……明白……就好……”

远处的天道之眼，看着空中绿色斑斓和金光消散的亮光沉默了一瞬，片刻后，她讥讽的看向那些负隅顽抗的人，又将眼珠转向离她最近的落音瑶。

这些人，真有意思，明知道死路一条，却一个为一个挡上来，她不明白，这些蝼蚁一般的人，明明都很怕死，是什么力量支持他们义无反顾！

王汀陵微笑着闭上眼睛，脑中回想着他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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