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外头炮仗声还是吵个不停，李程秀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上都黏答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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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外头炮仗声还是吵个不停，李程秀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皮上都黏答答的，不知道是什么在上边儿。

小黑早就撒欢跑出去在院儿里转圈，找吃的，找不到就从自己刨的狗洞里钻出去抓鸡玩儿。

被窝里热得很，窄得很。

他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那天晚上表弟在满院子的雪里，脱得一丝不挂，满身精壮，中间烙铁一样的肉棍被他攥在手里揉搓，他闭眼抬头，搓得下头的筋一根根暴出来，像要吃人……

雪落在冒着热气的猩红肉头上，腾一下就化了。

他现在睁开眼，就觉得睫毛上都是那样子化掉的雪，又结成了冰。

他随便动一下，后头的人就知道他要醒了，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收了起来：“怎么，不敢看我？”

他面对着墙，转也转不过去，只有脖子还堪堪能活动。

“你，你昨晚，怎么能干那种事……”他声音发颤，发颤得不得了，显然是害怕极了。

在他的认知里，虽然他喜欢表弟，舍不得表弟扔下他回城里，但那完全不是像这样难以理解的感情啊。

男的跟男的是什么？

男的跟男的是怎么回事啊？

听别人说，脱裤子的事是只能跟女人做的啊？

除了进澡堂子，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两个男的一起脱裤子的情况。

还是在一张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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