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洲四大洋的碎片
-----正文-----
无法掩盖的是我们确实有一个畸形扭曲的家庭。
父母的结合也许是因为爱,但最后还是无法将其保鲜让残酷的现实把它变了质。我六岁时父亲开始酗酒、家暴,九岁时母亲开始对我们这两个岁数加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小孩加以语言上的辱骂。
但文淮脾气好像从小就很好,父亲打他他不反抗,母亲骂他他不叫,家庭破碎时也不掉眼泪。
不像我。我会和花瓶碎片在墙角一起哭,在黑暗里流血,疯疯癫癫地摔进绿化带。
小时候又爱去城北柳树边的小河游水。那种冰凉的仿佛来自遥远积雪山脉的融水把我裹挟,使我觉得我长出了鱼尾,在流动的玻璃里摆尾。
“我是鱼吗?”我问文淮。
“哪有鱼会呛水的?”他那时刚把我从河里捞上来。
无论如何,最后总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陷入他臂弯时我就在想,五年的多活可以让人变成什么样子,五年可以长成我哥这样的树吗。
父母离婚的时候律师问我们想跟谁,文淮怎么说的——“能不能两边都不跟?”天晓得他那时候才高二。
最后被判给母亲的时候文淮和我说还行,至少不用挨打了。
不知道老天是爱我们还是恨我们这兄弟俩,判决结果下来那天母亲就去世了——在楼底下被喝多了的父亲拿不知道哪来的铁棍打死的。
然后我们就多了一个清明祭拜对象和探监对象。远房的亲戚和早就逝去的外公外婆已不能指望,于是我们与世界的关系真正只剩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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