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冬涉川，犹畏四邻

-----正文-----

慕容修第一次见到豫川的时候，他还没有瞎。那年，他大概二十来岁，被齐国士兵熏了瞎药，被关在军营的铁笼里，他的视力一日日下降，那些人要留着他，慢慢折磨他。

豫川通常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笼中投来狗吃剩的饭菜，他都往嘴里塞。他偶尔睁开眼睛，盯着面前来来往往的士兵，对面大银杏树下是营妓，许多女人们也被关在大铁笼里，铁栅栏后，她们衣不遮体，等着被人挑选。

只要在笼子外丢几枚钱，看守就打开笼子，让士兵将人拖进旁边帐篷随意玩弄，玩坏玩死了也不碍事，赔上两贯钱了事。

这些营妓中，一个貌美的小倌最受欢迎，豫川已瞎了一半，仍然能看到他的面容明丽动人，白果扑簌簌地接连落在他的破衣上，仿佛豫川见过的昙花开放时的露水。他朝豫川望过来，豫川也望着他。豫川见到许多人来带走他，直到他的身边堆满了铜钱。看守干脆不把他关在笼子里了，还给他换上了新衣裳，打扮一新，价钱也涨到了两贯铜钱一次。有个屯长喝醉了，对此十分不满，教训了一顿看守，强行将那个小倌拉到了草丛，撕开他的衣衫，压在他的身上，开始侵犯他。

“来啊骚货，老子肏死你，看看你这两贯铜钱是什么货色。”

通常都是士兵带他去帐篷中行事，这是豫川第一次看到他们怎么骑在他身上，他们折下这朵月下美人，却肆意凌辱透了他，将他踩在脚下浑身污秽。他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瘀伤，他没喊叫，只是从眼中默默掉出眼泪来，落在泥地上，含着眼泪和豫川相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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