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辛子默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是因为他的母亲引起的，他还得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他们辛家欠池家的，又多了一分。

“喜欢你的女人都挺可怜的。”杜安然忽然有感而发。

萧青青如此，池雪也如此。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不知道自己将来是不是也如此，这世上的痛莫过于在刀尖上跳舞，在烈焰中歌唱。她的脸上忽生了戚戚之色，眼眶有点****。

“不是喜欢我的女人可怜，是执念这个东西太可怕。”辛子默感叹。

执念太可怕，可怕到放弃自己所有的习惯，努力改正自己的诸多秉性，可怕到卑微进尘埃里，只为博红颜一笑，只为与她相守长安。

“执念……”杜安然嗫嚅地念着这个词。

如果说辛子默是她的执念，那她为什么放下了不开心，放不下还是不开心。是执念太深吗？

沉默良久，他道：“你刚刚说谁要找杜家打官司？”

“联名上诉。二十年前工地的事，还有去年工地的事，都是受害者。”杜安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些事情她以为早就过去了，杜家处理得很妥善，当事人也都表示过不再追究，可现在又重新起诉，甚至还翻出了二十年前的旧账。

一提到二十年前，辛子默心里就有一块石头压着。说真正放下了，那是不可能的，他父亲总归是在世和出的事，他母亲的第二个孩子也是在雨中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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