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还是没有死。

-----正文-----

5

陆东植因为疼痛而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在被下手不知轻重的不良少年拳打脚踢的时候，陆东灿挤进混乱之中，扑倒在他身前。

“本来就是个窝囊废，为什么在这里挨揍啊？！”陆东灿的声音是带着责备的哭腔。

陆东植听见护在他身前的陆东灿开始向恶人们祈求：“我以后绝不耽误，每次都会交钱给你，拜托你不要打了！”

陆东植觉得可笑。

“对不起！是我错了！”陆东灿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着道歉，“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陆东植不受控制地大笑出声，他从地上爬起，鼻腔还在流淌温热的血液，口中是挥之不散的血腥气。

陆东植更加憎恶自己，父亲说他的性子和生母是一模一样的纯良柔和，但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该死的废物，他一直在用善良粉饰自己的软弱无能。

“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啊！”陆东植忍着疼痛站起身，“做错事的人是这帮家伙啊！”

“哥！”陆东灿竭尽所能地阻拦。

陆东灿从小就不会叫陆东植为哥哥，他很讨厌软弱窝囊的兄长，这点陆东植一直都清楚不过。

被东灿这样称呼的话算是得到了承认吗？陆东植想，这还真是他糟糕人生中的一件难得的值得雀跃的事啊。

“这帮人真的很可怕！”陆东灿扶着身形都有些摇晃的哥哥，“哥！你真的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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