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追哑然。
没错。黎杰森在晨间离开,她却迟钝到深夜才发现。
从高中认识的第一天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带给她过什么困扰。他既没像温子言恶意地加害她声誉,也不似秦铄张扬愚蠢到引来长辈的约谈。黎杰森像她手边的水杯,像她床头的纸巾盒,总在恰当的时候发挥作用,其余时候没有存在感,只是安静妥帖地保持着分寸感。
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他的陪伴与帮助,习惯他悄无声息入侵她的生活却默示着疏离。她与他相伴四年,接过数不清的吻,上过数不清的床,却从来不试图了解他或者注意他。她默认对方只是伙伴而非情人,哪怕他们做过所有情人会做的事。
但是现在,长久相处的伙伴忽然走掉了,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安。
“抱歉。”她移开眼,“我没注意你走了。”
“没事。”金发青年轻飘飘地揭过这件事,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他抬头望了眼天,空中仍然飘着稀疏细小的雪花。“别在宿舍楼门口说这些事,我们去别的地方吧。”他说。
夏追说好。
她对研究生宿舍左边的路不熟,落后了黎杰森半步,在他宽阔高大的背影笼罩下把丑且厚的围巾抱在手里。
原本是有一肚子话要讲的,但有方才“十三个小时”那一遭,那些话堵在喉口,忽然不知道要如何出来了。
黎杰森率先坦白:“今天起床,发现外面有点危险,住不下去了。我申请了研究所的宿舍名额,那边安保有保障。在宿舍名额批下来之前,我暂时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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