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用吉进了熏风殿，便一并包揽了许多活计。

初时窈娘只觉得他皮相好，是个能用来养眼的内侍。

真正用起来，才发觉他性子也好，无事不通。

只有一个毛病——便是在伺候她的时候，总是若有若无碰到她。

早起替她梳发，拢起发丝时轻抚她后颈。

午后替她穿衣时，双手从她臂上滑过，落在腰上，再替她理好衣襟。

就连疲乏时不想自己拈果子吃，都是陈用吉亲自取了，送到她嘴边的——指尖滑过唇瓣时最要命，好像身上爬了一万只蚂蚁一般。

窈娘消受不得，却又不舍得训斥陈用吉。

睡前想嘱咐陈用吉一声。

侍奉她的时候要规矩点，不要总是乱碰她。

可男子拆她珠饰时，借机捻她一下耳垂，她便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只说不出，还要脸红。

镜中男子站在自己身后，垂眼，含笑看着她，十分温顺十分守礼的模样。

窈娘在心中唾弃自己，却不免想，还是明日再同他说·······

夜里陈用吉拢好帐子，交代一声，便到殿外守夜。

窈娘翻来覆去，却总也睡不着。

白日里被陈用吉碰过的地方这时候全都发起热来。

耳垂，唇瓣，脖颈，手臂，乃至无意被他拖住过的腰肢。她呆呆看了一会屋顶。

钻进锦被下一阵折腾，就把小衣和亵裤扔出了锦被。

睡不着，得自泄。

窈娘十四岁时学会了，后来便不曾忘记那种滋味。她闭上眼便是陈用吉含笑的眼眸，眉间小痣像颗火星子。燎得她周身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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