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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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霉绿的大学宿舍。我从初中就知道自己是女同性恋，或者更早，要追溯到孩童时代，对妈妈同事小孩，莫名想占有。我很坦白，家里也无所谓，穷人家对什么都无所谓——噢，对钢价还是有所谓的。我的青春期，基础工业终于步入暮年，苟延残喘。我每天趴在教室外的栏杆上，能看到一重厂烟囱的漶漫影子。我就读的高中是一重厂的厂子弟学校，公有制经济的产物，类似于两汉时期的庄园经济，一亩三分地里什么都有。生源没多少好东西，包括我，我看黄昏时，食指撮在嘴边，黄昏是我吐出的烟圈。我就这样升到了大学。

楚山玉，每个人高中时代的白裙子。和穿着一重厂工装，孤零零来报道的我不同，她躲在父母后面，在水泥钢筋编织的阴影里，点头，或者称是。她抬起头时像徐志摩的一句诗，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我帮她家搬东西，她跟我说谢谢你。开学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在宿舍夜话里摸清了她的家庭情况，还有……情感状况。她有一个早恋的男友，为了她，来到这所宿舍状况极差的高校。

她说家里人原来不同意，结果高中一毕业，忽然就松口了，真奇怪。

他们的感情状况是我想关心，又不想关心的事情。

切入正题。我们学校没有良心，大夏天还限制风扇开启时间，风扇只有下午转。我怕热。我逮着机会翘了课，回到宿舍。楚山玉穿着半截吊带，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转动来去的风扇，手放在双腿之间，一下一下，摩擦着自我抚慰。我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她终于发现我，像受惊的小鹿，慌慌张张地笑了一下。我和她做了。于她而言，是女孩子之间的抚慰。我抱着她，抚摸她的胸脯。全是汗，我仰头望着吊顶风扇，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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