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帮东植越狱的，”徐仁宇笑得春风得意，“怎么样？感谢我吧。”

-----正文-----

沈宝静站在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看陆东植接受审讯。上一次这样还是在一年多以前，那时的陆东植是第一次作为嫌疑人被审讯，他坐在警察对面局促不安，因失忆而错误地担下本与他无关的罪行，被愧疚折磨的陆东植眼中含泪，声音屡次染上哭腔。但现在与之前不同，沈宝静仍能从陆东植的眼里看见徘徊的泪水，不过陆东植的声音没有因为压抑哭泣的冲动而颤抖，只是他发出的每一个音节，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充斥着一种明显的无力感，所有的回答都像是他麻木地对外界刺激做出的微小反应。

审讯室外的沈宝静皱起眉，她惊异于陆东植在经历长达一年之久的囚禁后不合常理的平静，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沈宝静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诞，因为她竟然觉得陆东植现在就像是一条失去一切的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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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植一直想不通，徐仁宇为什么不干净利落地杀掉他，反而是好吃好喝的把他养在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密室里，直到徐仁宇的双手用足以杀死他的力道扼上他脖子的那一天。

“你早就恢复记忆了，陆东植。”徐仁宇不打算再和陆东植表演和谐友善的戏码，他直接摊了牌。

陆东植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他无法呼吸，像被打捞上岸的鱼一样挣扎着扭动身体，试图从徐仁宇的双手中挣脱，摆脱这种濒死的绝望感。他真的很想将徐仁宇从自己身上踹下去，让徐仁宇滚到床下摔个狗吃屎，但他用尽全力也不能对徐仁宇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他能踢乱的也就只有身下的床单，在意识到这只是在做一种无用功后，陆东植安静下来，他不再胡乱地踢蹬，而是将余下的所有力气都用来抓徐仁宇的手腕，这似乎起到一些作用，因为他切实感到徐仁宇手上的力道有所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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