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哪里都吃得开,徽州也有他认识的朋友,托了朋友帮忙寻了两位会唱徽调的老师傅教他。
这两位师傅,一个姓金一个姓银,倒是很“般配”。
金师傅先教顾久通读戏词,戏词讲究断句和重音,和正常说话有所区别,但更难的还是得用他们徽州口音,这就好比让外地人学习小众方言,一开始顾久都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索性,顾久把金师傅的声音录下来,自己先学了一天,然后再念给金师傅听,金师傅又一句一句纠正他的读音,毕竟唱戏也要唱得听众听得清才算数。
顾久别的没有,就是格外有耐心,而且还挺有语言天赋,学得很快,两三天功夫,就能把戏词流畅地读下来,然后又跟银师傅学怎么把戏词唱出来。
这些老师傅,一辈子的生命都留在戏台上,对戏又爱又敬,对每个要上戏台表演的学生更是严格,哪怕顾久给了他们学费,他们教起他来也毫不客气。
银师傅拿着戒尺,拍拍顾久的小腹:“气要从这个地方出,发出的声音才厚重有力。”
“……”顾久一个从来没正经学过唱戏的人,哪知道怎么用自己的腹腔发出声?
银师傅直接一尺子抽打下去:“肺腔打开!呼吸要深!声音跟着气息一起出!”
顾久:“……”
当天晚上,顾久脱衣服洗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腹肌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打算等将来跟南音和好了,拿到她面前卖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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