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倾隐约感觉沈画和莫瑾言之间有种默契,虽然不甚明显,但却一如焚香后的屡屡青烟,看似不着痕迹,却缭绕而起,留存着淡淡的香气于空气中,弥漫而不散。
比如两人从见面开始,再到互相交谈,语气虽然含着几分客套,却分明没有隔阂或者疏离,且神态和表情都自如而放松,一如老友之间,甚至带着些许心意相通的感觉。
南华倾知道,莫瑾言这三年一直在向沈画讨教有关医术药理方面的知识,而沈画虽然明确表态不会收莫瑾言为徒,但她这样蕙质兰心的人儿,又聪敏好学,沈画再坚持,也难免会忍不住指点一二吧?
再者,每月,沈画来侯府为自己复诊,也会一并去往清一斋为莫瑾言请脉,两人关系不比旁人,显得有几分熟络,也是应该。
这样一想,南华倾竟觉得有些发酸,只收回了落在两人之间的目光,沉声道:“原来如此,沈画,你费心了!”
以南华倾对沈画的了解,他应该是出自真心地在为莫家、为莫瑾言打算,更是为南家避免可能发生的灾难。
就算感觉沈画和莫瑾言之间的交往令自己不太舒服,南华倾却是出自真心地起身来,以南家家主的身份,以莫瑾言夫君的身份,双手拱拳,慎而重之地谢过了沈画。
沈画很少见过南华倾这样客气地对自己说话,更没见过他向任何人欠身伏拜,微微觉得有些不适应,但也没有表露,只简单地推辞了一下:“侯爷客气,这本是在下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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