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个小时，他没有换过一个姿势。

-----正文-----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下来，天还是阴沉沉的，乌云灰蒙蒙地笼罩着大地，水汽弥漫着，连远处的高楼都变得模糊起来，让人看不真切。

将剩下的半块腐烂苹果丢到垃圾桶里后，我有些疲倦地走回了卧室。

裴域的尸体已经占据了半边床，我半躺到另一边，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盯着裴域冰冷血腥的身体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他的上衣口袋里鼓起一个小包，我伸手摸了摸，是一张五寸左右的照片。

照片被血迹沾染的有些斑驳，我半天才辨认出来，照片上是我刚冲完澡，裹着浴巾半裸着上身在吻他。

那并不是正常拍摄的照片，而是裴域从家里的十几个摄像头录制的视频中，一帧一帧精心截取的镜头之一。

这个场景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倒不是因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们有多相爱、我有多开心。而是因为，裴域曾经把这张照片彩印了一百张，贴在我们以前住的那栋公寓的每一层。

虽然裴域是个变态，但他做这件事我多少是知道原因的。

那时我们楼上新搬来一个年轻知性的女邻居，第一次在电梯里偶遇，就当着裴域的面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我没怎么犹豫就给了，一方面我不觉得交换联系方式有什么大不了的，另一方面我也并不排斥女人——如果没有裴域缠着，我想我绝不会选择和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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