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昇想过，跟易思恒一起泡进温泉池时该用什么样的行为和语言来表达他这项提议只是想跟他一起过个生日，顺便为下一次的长途旅行打个基础，而不是冲着做爱来的，然而他想好的那些说辞在易思恒脱掉浴袍的瞬间失去了全部的意义——易思恒全身赤裸，连条内裤都没穿。

看到他的裸体那一刻钟昇突然感觉一股热流迅速涌进了鼻腔，他低头抹了抹鼻子，又看了看手指，还好，没流鼻血。看完他把胳膊泡进水里，悄悄撩起眼皮看向对面的人。

易思恒坐在座位上，伸长腿，一条胳膊搭在池子边缘，另一条胳膊撑着头闭目养神。

水气氤氲，蒸腾着飘向天空，好像在两个人之间竖起一片柔软的纱帐，让人看不真切，又不敢跨越。

钟昇躲在纱帐后偷偷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两条修长的腿，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腿往旁边缩了缩。他想跟他亲近想得发疯，可真到了赤诚相见的时候，他紧张了。

池水一直循环着，有哗啦哗啦的声响，钟昇凝神听着想让自己静心。他连话都不敢说，怕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怕亵渎了那个美妙的灵魂。

易思恒忽然动了动，腿靠到钟昇的腿上。

钟昇浑身都僵住了，手紧紧抠住了座位边沿。

易思恒睁开眼睛，要笑不笑地看着他问：“怎么？阳痿了？”说完他抬起脚踩在他两腿中间，轻轻碾了碾。

钟昇一下子猫了腰，手紧紧抓住他的脚腕。“思恒……”他轻轻开口，声音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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