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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摔门声将大口呼吸的我吓得不轻，耳鸣声伴着门框震动声响起，双手无意识且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将浴缸里的水放光以后坐在缸沿等房间里没动静，四月份赤身裸体坐在浴室还是挺冷的，但是我又不敢出去拿衣服，怕撞到程衍枪头上挨揍，而且这会儿因为方才的大喘气，胸前、呼吸道都有些不舒服，捂嘴还是忍不住咳嗽。

望着镜子上的时间，我冷坐一个多小时到凌晨两点多才拉开浴室门探头往外看，程衍所睡的位置被子隆起，房间里静悄悄的。

我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慢慢躺进去。其实我现在完全可以去宋绪宇的卧室睡，但是我怕明早起来他又发疯。

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方才还很冷静，但是当冰凉的脚被柔软的被子暖热时委屈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了，眼泪沿着眼尾滑进了头发里。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程衍的声音骤然响起，我捂着嘴偏头对上了他猩红锋锐的目光，惊吓促使我捂着嘴边打嗝边流眼泪。以往觉得混血深邃的眉眼能使他的眼神看上去很深情，但是一旦他面无表情时那双眼睛就会很有杀伤力。

“问你话呢？唐恩玉。”

得不到我的回应，他握住我捂嘴的手，起身一个用劲就当我拽到他的身下，将我刻意隔开的距离变成了负值。

“我......不知道呜......你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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