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时，江小茵终于明白又毛又丑的小熊哪里来的了。

大厅玻璃柜陈列着一排大小不一、装扮各异的熊，据说是品牌和某位设计师合作的展览。

毛茸玩具对小朋友的吸引力太大了。

牙牙学语的小宝贝趴在玻璃上哼唧，会说话的则开启耍赖模式，拉着家长的手不让走。

“人家拿来展览，不卖的，你让妈妈怎么买？”

“那个姐姐怎么有？”

江小茵斜背一个小方包，林睦白昨晚带来的小熊卡在包带连接处，摇晃着潦草的脑袋。

小孩指着她，证据确凿。

江小茵望向林睦白。

家长被缠得没办法，拉着孩子过来问他们在哪买的，多少钱。江小茵紧紧攒着小熊，跟伸手抚摸的小女孩形成拉锯，这么大的人了，小气得很，一点点都不让着小朋友。

“酒店经理送的。”林睦白淡声应着，默默看江小茵和小孩子拔河。

家长有点尴尬，使了劲，却怎么也拉不开孩子的手。

林睦白摘掉墨镜，蹲下摸小女孩的头，“这是哥哥送给这位姐姐的小熊，放手好吗？”

小女孩嘟着嘴不说话。

林睦白捏捏她的脸，用平常哄江小茵的语气柔声道：“谁是乖宝宝啊？”

林睦白长了一张太漂亮的脸，好声好气说话，再送一个暗含不赞成的眼神，就算是不通人事的小孩子也难以抗拒。

江小茵夺回小熊，不太高兴。

他平常在学校可不是这么“讲道理”的。

上了车，江小茵故意不坐副驾，趴在后面嗲声嗲气学舌，“谁是乖宝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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