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保国整个一天都恍惚得很，这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耳边回想着李叔的威胁。

“明晚凌晨，带着你那位弟媳，一起来北边的玉米垛，嘿嘿嘿。李叔也不白要你的，我也带个寡妇来，一起玩耍玩耍。”

农家人没什么娱乐，晚上睡得早，凌晨确实是个安全的时间点。

季保国想拒绝，但他又不敢。李叔和他家不对付，这要是一宣扬，他不知道以后家里人要怎么在村里面立足。

想了半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季保国顶着个黑眼圈坐在床边。最后打算明天问问十号的意见，她同意就去，不同意就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把对家人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

季保国跟在十号后面，心里五味杂陈。他本以为告诉十号，她不说坚决拒绝，也应该犹豫很久吧，没想到她竟然一口答应了。

他突然觉得他熟悉的村子很可怕，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他不跑快点，就会被吞没了，也许他已经粘上了它的涎液。

他既希望这段路永远走不完，又希望今夜能直接过去，嘈杂的虫鸣声似乎成了他的催命符。

“啊…”

就在季保国失神时，一声熟悉的女子的尖叫让他回归了现实。

借着月色，他看得很清楚，是十号被李叔一把搂了过去，他伸了伸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嘿嘿嘿，来吧，小娘皮，每次你这大屁股跪在院中，老子都恨不得上去肏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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