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地广人稀，大大小小的岛上覆盖着各式各样的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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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地广人稀，大大小小的岛上覆盖着各式各样的植被，“植物园”是偷懒的说法，更像公园、观景台和森林的统称，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远处是绵延的山，近旁的植物上开着大朵大朵火红的花，上天燃起一把火，以摧枯拉朽之势攻陷绿的领地，草坪像巨大的绒毯，威廉躺在上面，用帽子遮住脸，张开双臂，远远望去，一个在无水之地游泳的人。灰色和白色的鸽子在他身边跳来跳去，周知栩站在他旁边，笑着说，“不打算到湖边看一眼？”

“你怎么能拒绝这么美妙的阳光？”威廉坐起来，不解地说，趁他不注意，拉他一把，周知栩跌坐在地上，裤子沾上泥土，“接地气一点儿，周医生。”

“——你是博士学位吗？”

周知栩躺下了，用手撑着脑袋，勉为其难地承认了。

威廉转过头，戏谑地说，“这样我们就有两个doctor了。”

“会有第三个的。”周知栩说，“别想靠睡我逃脱责任，你要好好读书。”

“你以一己之力践行着我对亚洲人的所有刻板印象。”威廉叹气。

“same old same old。”周知栩凑过去吻他的唇，舌尖向里探索，勾着软软的口腔内壁，威廉轻喘着，握他的手，“你不也像电视剧里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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