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来会所的客人不多，大部分技师都歇业回家，只有夏至春节也住在会所。

除夕那天下了场鹅毛大雪，夏至提着年货往家走，家家户户都贴了春联，小孩在院子放炮堆雪球，一派其乐融融的迎春景象。

新的一年到了，他又长大了一岁。

夏至停在半路，整了整偏移的帽子围巾，才提着沉甸甸的年货继续走。

家里母亲正在厨房做菜，航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养父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夏至进了屋子，自然没有人欢迎。

他换好鞋，走进厨房掏钱，“妈妈，这是五万块钱，我攒下来的。”

夏至扬起一个笑，又指了指客厅的电视，“客厅的电视很老啦，妈妈到时候用这些钱去换个新的。”

“行，知道了。”袁美珍乐滋滋用围裙擦手，接过厚厚的五万块钱，脸笑成了菊花，“还是你能干，这钱妈收下了。”

“妈，我做饭吧，你今天休息休息。”夏至拿起刀切菜，母亲辛苦这么久，这天就让他来做饭。

“好，好。”袁美珍回房间放钱。

夏至从小干家务，做事麻利，但除夕夜要吃团圆饭，耗在厨房的时间不会短。

客厅里响起春节主持人大气温柔的祝福声时，夏至才摆桌子端饭菜，喊看电视的二人吃饭。

三个人围坐在桌子上，没见着养父，夏至疑问，“妈妈，爸爸怎么不在？”

“管他做什么？吃饭。”袁美珍脸上闪过一丝嫌恶，“最好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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