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夏航有个婊子哥的事人尽皆知。

不怀好意的男生找夏航明里暗里打探夏至的样貌和价钱。

夏航冷着脸，一概不理会。

真叫人恶心，下体二两肉一躁动，一个个都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面目可憎。夏航攥着中性笔，恨不得将笔掐断。

“婊子哥”这个词，自他初中开始，每天就像紧箍咒一样困着他，令他恶心烦躁，颜面尽失。

没人想有一个婊子哥，一个人尽可夫，给钱就能操的贱货。

夏航不明白，为什么夏至变成了那个鬼样子，胸和屁股肥厚，永远鼓鼓囊囊，能够随时随地脱下裤子和任何人做爱，毫无尊严和底线，仿佛是个天生的婊子。

他的身上永远有男人的烟味，精液，体味，熏得人几欲呕吐。

夏航记忆里的哥哥身段单薄正常，身上是好闻的橘子味。他胆小怯弱，像个巨人一样保护他，会哄着他睡觉，乖乖做听弟弟讲课的好哥哥。

从13岁的那个夏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夏至出门工作，他变得势力、浪荡、下贱，所有最恶毒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他们渐行渐远，逐渐走向天平的两端。

夏航真的很厌烦夏至的自甘堕落，他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卖身？赚那些嫖娼来的钱，永远游走在灰色地带。哪怕是捡垃圾的乞丐，挣的钱都比挣的钱干净。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任劳任怨？自我牺牲式的奉献能感动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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