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次见G,是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
他刚从客人订的酒店里出来,正要回自己的住处;谁知电话亭里蹲着一个男人,头埋在膝盖上,像是喝多了的流浪汉。
北原最不缺的就是被打残了的黑帮小喽喽,和流浪汉。
V没有多管闲事的癖好,更不会善心大发地去照顾路边偶遇的流浪汉。只是冥冥中有谁在拨动命运的弦,在他经过的瞬间,“流浪汉”抬起了头,眉头紧皱着换了个姿势,倚在玻璃上。
他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在餐厅抢了他的烟、替他加了很多黄芥末的G。
V有过短暂的犹豫,尔后还是打开了玻璃门,蹲下身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G?醒醒。”
G那张略显秀气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他一连叫了几声,G才掀开眼皮:“……啊?啊?”
“为什么睡在这里,”V说,“喝多了?”
“……啊?啊……”G迷蒙地看着他,迟钝道,“明天我肯定能搞定的……最迟明天中午,哦不,明天晚上……转钟之前。”
话一说完,G的脑袋便重重地栽了下去,又蜷缩成刚才的模样。
——干脆扶起来,先带回去。
他伸出手,在触碰到G的头发那瞬间恍惚地停住。松软的发丝撩拨着他的指尖,促使他改变了主意,改用指背轻轻蹭过G脸颊旁的碎发。说不出的痒,勾起说不出的瘾;V再难挪开手,时间在这刻忽地放缓了脚步,让他感受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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