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不知道南慕是怎么逃出去的，地下室恢复了空落落的状态。

他闷闷笑出声，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

临近海，微咸的海风扑面而来，打在脸上如同淅淅沥沥的血雨。

码头延伸出的甲板上站着一道白色人影。

风吹起他的发丝和衣摆，与海天一色、融为一体。

金司没想到他会来这里，并且情绪明显不对。他伸手，“小南，你现在过来，我可以不计较。”

南慕转身，平静地同他对视。“133年，我出生在扬城，我的父母从来没把我当作他们的孩子；142年，碧水院的所有权转到叶裴林名下，我开始为她做事；直到今天已经过了12年，物质方面可以说相当不错，但唯一的倒霉事就是碰见你这个崽种。”

“不过，”他张开怀抱感受海的气息，话一脱口便被风吹散了。“金司，我要跟着风飘走了。”

当不了飞鸟的话，就当一条搁浅的鱼吧。

“噗通——”海面泛起涟漪，水花四溅。

“南慕！”

金司紧随其后跳了下去，指尖堪堪掠过对方的衣角。

水挤压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视线越来越黑……南慕猝然拽住金司的胳膊，不断往下。

金司，我们一起去死吧。

—

“长时间缺氧使病人脑部受损，可能导致智力下降、失忆等情况，家属要做好准备……”

叶裴林摆手示意医生闭嘴，然后和一脸懵逼的南慕大眼瞪小眼。

他迟疑：“你是……凯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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