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杀了它？”

格拉芮尔再次醒来，是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双手被铁链牢牢锁住，整个上半身连同鱼尾，动弹不得。

它急切地寻找卡斯的身影，俊美强大的军官倚靠在不远处，慵懒又随意地抽着烟。骨节分明的两指夹住烟条，两只胳膊撑在地下室走廊的栏杆上，微微仰头，从嘴里呼出轻薄浅淡的烟雾，将他的整个侧脸笼罩起来。

“不用……”

卡斯漫不经心地掐灭烟头，“漂亮又单纯的小东西，可以留着慢慢玩。”

“慢慢玩？”他身边的人兀自低笑了起来，“希望你别有朝一日玩脱，把自己搭了进去。”

“白凌，我跟你不一样。”卡斯慢悠悠地瞟了旁边人一眼，又扭头将目光定格在格拉芮尔身上，墨色的瞳孔看不出一点波澜，“跟乔纳那个蠢货也不一样，我既然能到这个位置，靠的就不是感情和优柔寡断。”

“据我所知。”他身边名叫白凌的军官淡淡地开口，指了指蜷缩在角落里的人鱼，“如此稀有的品种，理应交给总部，尽早同雌性交配诞下子嗣。你现在把它锁在你的地下室藏起来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我报告总部，撤销了你的职位吗？”

“我无所谓……”卡斯耸了耸肩，“如果你不介意实验室里那怀孕的小美人被总部知道的话。”

白凌眸色骤冷，“你怎么发现的拉克莱斯。”

“白凌长官，把你那娇滴滴的小院长放在专属实验室里，一层又一层的特种兵守着，恐怕很难让人不知道吧。我没别的意思，整个军部我最欣赏你，白凌长官。那条人鱼，我碰过。就不想别人碰，就算毁掉也绝不能被他人染指。同雌性交配诞下子嗣？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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