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在外面听到了几句对话,倒是想听孟秋继续说下去,想求什么呀?”
孟秋是面对着迟玉的,看不见后面进来的人,但当他听见这个声音,他浑身的血液就凝固住了似的,脊背发凉。
迟家家奴,最怕的管教大人是总教芜,最怕的长辈就是来人——前迟家大管家,唯一留在前家主身边的家奴——迟江。
他有迟家正统子嗣的单字名,不同于“迟日”这类包含有极大讽刺意味的,可见其地位。
对这位江大人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有一次前家主出去受刺,随行的家奴为家主挡了刀,但因为寡不敌众,家主还是受了伤。听说那也是前家主的私奴之一,还是最擅武艺的那一个。迟江把人提到训练营,可怜那位前辈刚从几乎致命的刀伤里活过来,生生在迟江手里被折磨致死。
孟秋那时还小,训练营的所有奴隶都被召集过来,看护主不力的前辈被注射疼痛剂、被一寸寸打断骨头……
奴隶就是要拼死护主,胆敢有任何疏漏、对主人直接或间接作出任何不利的事——这就是下场。
被送给少主的私奴肯定得过老爷和这位前辈的关。他四人被送过来之前,就在迟江那边洗过脑了。
在他进门的时候迟玉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倒是跪在地上的人反应格外的大,他几乎是立即止住了话头,所有身体本能的反应都被吓住了似的,连呼吸都收敛起来。
“贱奴求主人重罚。”孟秋从洪流般的恐惧中找回理智,及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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