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还不知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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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在了我卧室的入口处，头上一道破口，流出的血已经凝固。左手放在身侧，右手笔直的指向床底，她身上那件白底蓝花的旗袍被染的满是污浊，面上挂着满足而诡异的笑容。

*

那个女人搬来有一段时间了，同一层楼，一梯两户，想不见面都难。但我们并不熟悉，每次见面都停留在“出门啊？”“嗯。”这样被我单方面阻断的对话上。

我无意刺探别人的生活，但几次撞见她在门口迎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男人轻浮的态度、离开的时间和那几句飘进耳朵里的交谈，都像是在告诉我，她从事的职业并不寻常。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下午。

那天，我又和人起了冲突，不免一顿动手，于是我翘了整个下午的课，早早地回了公寓。

电梯停下时，我正要往外走，她拎着一个墨绿的小包，打扮精致，等在电梯口，刚好要出门。

她和我打招呼，“今天这么早就放学啦。”我偏着头，敷衍的“嗯”了一声，只希望她快点走。

也许事有凑巧，那天的伤口有点深，我用体恤抹了两把脸，血还是没停，懒得继续擦，用外套一兜头，任由血一路滴着回来。外套遮的很好，一路都没人发现什么，但偏偏就一会，我站在自己家门口的电梯上，一滴血滴了下来。而她很清楚地看见了。

当她短暂的惊讶后非要我转过头来让她看看时，我果断拒绝了，并不耐烦地说没事，然后她就上手了。很难说那一刻我为什么没有挣脱她的双手，我很想解释为她的力气太大，但是不可否认，她那时因为我的伤，并不敢用力。那双手的力道很轻，我很没出息地想到了“怜惜”这个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愚蠢的想法，我没有动，任由她扳过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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