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里，唯独快艇的马达声突突突地爆响，夜晚起风了，浪大的像是要把快艇拍翻，林月紧紧地攥着宋牧文的手，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宋牧文是在前往纳米比亚的游艇上，收到华哥被第二大黑帮头目下面的极端分子一枪崩了脑袋的消息的。

宋牧文说不来有多高兴，他的命是华哥给的，如果没有华哥，宋牧文早就死在贫民窟里了，但如果华哥不死，他又如何脱身？

早在机场里，宋牧文就看到由第二大黑帮头目控制的电视台在播报华哥的斑斑劣迹，这是一个潜在的动手信号，没想到是他们这幺快就动手了。

现在，华哥的人没了主心骨，变成了一片散沙，自顾不暇，没有人会追杀他们了。

是久违的自由啊，宋牧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海水的咸腥味溢满了鼻腔。

宋牧文抱住了还蒙在鼓里的林月，亲吻着她蓬松的头顶，闷闷地唤她，“月月。”

林月在滔天的浪涛声中回过头来看宋牧文，正好撞见他璀璨的双眸，褐色的瞳孔里是她自己的倒影，他的眼尾微微上扬，似乎是带着笑。

“你说话了吗？”林月问他。

“华哥死了。”宋牧文平静地说。

林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用疑惑的眼神又确认了一遍，才发现宋牧文说的是真的，“你做的？”

宋牧文看着黑夜里翻滚的海浪，像是陷入了悠远的回忆里，“他救过我。”

言下之意，就是宋牧文死了，他都不会伤害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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