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戴勒斯呼喊他的名字却不是在叫他时，好像有一丝意识在他的脑海闪过。

-----正文-----

3

阿勒夫是被提前叫醒的，那种感觉就像春天融化的雪水滴到脖子里，他还带着困意，唤醒他的男人有修剪整齐的刘海和单马尾，他试图在记忆里搜寻，却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剪影。

“嘘...“那个男人轻声尝试着和阿勒夫交流，他的双手搭在阿勒夫的肩上，贴近他，用唱摇篮曲一样轻柔的声音说：“你好阿勒夫，我是白鸟。”

“我记得你。”阿勒夫能在水汽弥漫的记忆中看到一团和面前人相似的水雾，但他无论如何用力眨眼都没法看清。

“我是你和戴勒斯的好友，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帮助戴勒斯。”

“一起消除他的痛苦。”

白鸟尽可能言简意赅，提前唤醒克隆人是违背条规的，在记忆激活之前过多的交流也可能在空白中形成初生的意志。他匆匆向送货的工人交代，然后就离开了货车车厢，他不担心阿勒夫无法理解他的话，那些话就像在空白页面上敲下的几行代码，会埋在他意识的深处，也许会让他越轨，但会指导他走向正确的意外。

4

阿勒夫已经完全适应了生活。

他喜欢和那台破旧的小扫地机器人合作清理房间，它的型号已经过于老旧，也许早该被淘汰掉，但阿勒夫是念旧的人，而戴勒斯是保守派，于是他们很乐意在家中保留这个老古董。它一旦遇到无法清理的障碍物就发出滴滴的声音，此时阿勒夫会很乐意停下手上的工作来帮他捡起挡路的废弃酒瓶，或者帮朝墙努力前进的它换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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