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仁成坐在客厅没有开灯，烟点飘忽的铁红色光斑照在一边面庞上，余下的沉没在黑暗里。他很喜欢暗处，不够成熟的时候不会被父亲抓住，现在他好像不用再躲，但习惯已经跟进骨子里。

浴室的玻璃门紧紧拉着，橘色的灯光从磨砂的玻璃中隐约透出光圈，水流用力地打在瓷砖上，也打在站在花洒下面的林昭身上。门外就是顾仁成，她的丈夫，她要逃离的人。

水流好像能掩盖很多声音，她松松地把头发绑到脑后，披好浴巾拉开玻璃门。

没有开灯，但她也知道外面站着的人是谁。

她马上反应过来，推开一半的玻璃门拼了命往门框上撞，仍然挡不住男人裸露的手臂插进门隙，接着完全打开玻璃门，另一只被伤到的手垂到身旁，与她对面。

她错开脸不想去看他，但一只手已经往前掐住她的脸庞迫使她抬起下巴，是带了兴奋的暗灼视线。

随后咬住了她的嘴唇。很重，接着伸出犬牙威胁一样抵住她的下唇，温软的唇禁不住他疯狂的吮咬，很快就磨破了痂，血腥味从互相磨蹭的唇吻间渗透到凹陷的牙印，喉结轻微的颤动，他开始切切实实地尝到她血肉的滋味，当着她的面把互相咬出来的血液舔舐进自己的犬齿之间，舌尖滑过面前白皙的下巴，再到脸颊，再到耳垂，灼热的气息打在耳廓上传进耳蜗里，语气温和又无辜。

“阿昭，为什么我们不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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