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了

-----正文-----

“殷宁!”

周都农不可置信他的哥哥会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这种话，他垂在身测的手无措地捻指尖，含糊不清哭道:“你是坏蛋吗，怎么可以拿这个威胁我，别人知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答应不答应?”

“哥，别这样……”

“好，你乖乖的，跟我回家。”

言语终于凑效，周都农接过殷宁的纸擦干净眼泪，在对方伸手过来时犹豫了几秒，还是将自己的手塞进了那宽大的掌心里。

手被倏地握紧，熟悉的温度互相汲取，周都农的心被烫了一下，慌张地脸红心跳。

只是简单的牵手，久违而陌生。

殷宁掏出来一包纸巾，淡紫色的包装，打开时就能闻到薰衣草香。

周都农吸了吸鼻子，抬眼时正好可以看见殷宁垂眸给他擦拭眼泪的情景，细致入微，温柔专注。

这让他联想到了水晶瓶里的红玫瑰，燃着蜡烛旁边的红酒杯，还有当初站在绿萝深处戴着耳机朝他伸手的少年，在跨越流逝的时间里连成一条线，逐渐清晰起来。

“哥，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他问，发自内心的疑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不知道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就好比明明已经烂掉的苹果，就算每天几百遍的清洗表皮还能再长出新的果肉来吗?

殷宁是真的很喜欢他吗?

很喜欢，又是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愿意而已。”

周都农的表情明晃晃显露出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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