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

-----正文-----

殷宁把他的嘴唇咬了一个口子，这会儿还在渗血。

车子平稳前进，周都农用纸捂住伤口，绷着脸一言不发靠在车门角落。

他不知道殷宁还能做出什么来，毕竟已经够了疯了，再疯自己真的不仅仅是遭殃了。

车子里安静异常，司机是个新上任的，尽心尽责地目视前方。

两人相安无事到了老宅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有人迎上来，带着两人往里走。

穿过偌大的庭院，沉闷的天空下是光秃秃的枝丫，仿佛一片灰败之色。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殷家的老宅，没来由就想起了他那甘愿殉情的妈妈，姣好的面容与那廉价的香水味，在时光荏苒里已经日渐模糊。

林瑶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沉甸甸的阴郁笼罩在这片宅子里，叫人呼不过气，他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但是他不能。

身躯与灵魂似乎分离，他压着千斤重的脚步，轻飘飘地走。

“冷不冷?”殷宁突然出声，牵住了他冰冷的指尖。

周都农如梦方醒，他哑口无言许久，到底没有挣脱。

“宝宝，你的手很凉。”殷宁摩挲着包住他的整只手，像是有些责怪他不会照顾自己。“王姨，拿副手套给我，要新的。”

“好的，少爷。”随行的一位老保姆颔首。

周都农没抽出手来，又被牵了去。

他恍了下神，随着殷宁放的脚步刻意放慢心跳，又固执地低下头。

晚宴开始的早，他坐在角落里，想起送礼物时老爷子意味不明的打量，他内心涌出一股强大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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