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边球

-----正文-----

纸巾换了一张又一张，颈侧、手腕，掌心连同指缝都被擦了一遍。

周衍握住他微红肿的手腕：“够了。”

“不够。”他焦躁起来：“脏，脏死了……”

张坤目不斜视的开车，周衍把人按住后小心翼翼拉进怀里安抚：“不脏，真的不脏。”

他几近崩溃：“周衍，真的很脏……”

耳骨被叼住，周衍沿着耳后细细的舔舐，他压着声：“念念，不脏的。”

沈念牵着他的衣角摆动一下，“我不想回家。”

这会他说什么周衍都会听的，他让张坤掉头去他那儿，“好，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一路疾驰，车子很快到达周衍租住的地方，明日还有早课，张坤舟车劳顿了一天，到这会儿脾气都磨没了。

这个小区的户型都是单身公寓，左右不超过50平，但对于周衍来说足够了。

人还站在玄关，沈念脱掉鞋也不肯进去：“我想洗澡。”

浴室在卧房里，周衍指了下方向：“壁柜里的毛巾都是干净的，睡衣只有我穿过的，可以吗？”

“嗯。”

沈念径直走向卧房的浴室，周衍把睡衣放在床头，自己去了客厅抽烟。

阳台的玻璃门没关，他也没去管，情绪塞的太满，脑子抽不了空去想别的东西，他掸落半截烟灰，指节已经被烫红了一圈。

等到心情平静下来，沈念已经在浴室呆了将近一个钟头，周衍敲了下门，门被反锁，水声未停，沈念也没有出声，他怕人还想不通，只能去床头柜前找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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