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去

-----正文-----

刚来到山头不久，一个午后我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走到院子中。

他穿着一身粗布衣砍柴，旁边站着苏泠。

“……夫君觉得，我家小七，和阿然比起来怎么样？”苏泠问道。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苏照？”他挑了挑眉，举起斧头将柴劈开，然后不假思索道，“不学无术。”

我窘迫，还真是糟糕的评价。

苏泠愣了愣，而后笑开来，颇为赞同道：“是了。”

我蔫然，不学无术怎么了，小爷我的目标就是混吃等死！

“说起来这些年也是奇了，阿然偶尔回来家中，小七都跑没影，阿然也不问起他。我记着阿然以前可护着这小孩儿。”苏泠突然说道。

……

那不是因为……害怕他打我么。

那不是因为……他也不待见我么。

我沉默转身回房，关上门。

我背靠着门，回忆起刚才梦中，很多很多年前的事。

那个时候，他回来的话，我可欢喜可欢喜了。

最喜欢的……哥哥。

-

那年上元节，我背着阿娘偷偷去见师父。

师父是个江湖骗子，人人喊骂，我却很喜欢他。

我觉得他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疯子。他总是会在喝醉时絮絮叨叨说一些胡话——“尔等古人，老夫可是穿来的”之类。

他让我跪下喊他一声师父，然后教导我说，叫花子无论如何都要学着笑，否则迟早抑郁死去。

嗬——谁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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