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这些往事根本不值一提,回想起来却要比瞄准雪地里的兔子容易太多。得意不得已放下长弓,心里有些苦涩,他的手指仍然紧勾弓弦,以便目标再次出现时迅速瞄准。有些习惯在摸到绑绳的那瞬间就复现了,他却失望地发现自己对准心的把握大不如前。
“放松,”季良意将他的手臂再托起来,握着得意的右手,拉开长弓,“心急,气就乱,乱则不稳,一旦兔子跑起来,你会找不着它的。”
得意挣脱他的包围,自顾自提着弓走开,转变了发射的角度。他素来不屑什么“心”、“气”的,拉弓射箭只凭感觉。当年皇宫里有个不受宠的妃子爱喂乌鸦,被小太子一伙射落了不少,不想后来那妃子又得了宠,整天在老皇帝床上吹枕边风,前太子党羽莫名其妙倒台了不少,下场凄惨,尚书府里却有惊无险。要知道那时候,其余人等能在两箭内射中一只乌鸦已算不赖,得意却总一次射落两只。若真要追究,恐怕数他得罪得最狠。
至黄昏来临,季良意带着他在一处山坳里扎营,得意不确定这样的选址是否明智,在不远的山坡下面,一片不小的湖泊与他们的帐篷比邻而居。若是站在坡下眺望,湖泊的边际便十分朦胧,似乎有一条溪流连接起了它的入口与山坳背面的雪山,湖水冰冷刺骨,而又清澈得惊人。
当地的牧民管这种湖泊叫“海子”,但季良意宽慰过得意,说草原上的水塘和“海”没有太大关系,只要不突降暴雨,就不必担心帐篷被淹没的风险。得意半信半疑,夜里睡觉时,执意躺在距离“海子”稍微远一些的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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